风格流派介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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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风格流派之一。明确提出词分婉约、豪放两派的,一般认为是明人张□(字世文,著有《诗馀图谱》、《南湖诗集》。清人王士□《花草蒙拾》说:“张南湖论词派有二:一曰婉约,一曰豪放。”王又华《古今词论》所引张说,大意略同。稍晚于张□的徐师曾(字伯鲁,明嘉靖时人),在《文体明辨序说》中也指出:“至论其词,则有婉约者,有豪放者。婉约者欲其辞情蕴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盖虽各因其质,而词贵感人,要当以婉约为正。”徐师曾的说法与张□相近。婉约与豪放并不足以概括风格流派繁富多样的宋词,但可以说明宋词风调具有或偏于“阴柔”之美、或偏于“阳刚”之美的两种基本倾向,有助于理解宋词的艺术风格。

婉约,是宛转含蓄之意。此词始见于先秦,魏晋六朝人已用它形容文学辞章,如陈琳《为袁绍与公孙瓒书》:“得足下书,辞意婉约。”陆机《文赋》:“或清虚以婉约。”在词史上宛转柔美的风调相沿成习,由来已久。词本来是为合乐演唱而作的,起初演唱的目的多为娱宾遣兴,演唱的场合无非宫廷贵家、秦楼楚馆,因此歌词的内容不外离思别愁、闺情绮怨,这就形成了以《花间集》为代表的“香软”的词风。北宋词家承其余绪,晏殊、欧阳修、柳永、秦观、周邦彦、李清照等人,虽在内容上有所开拓,运笔更精妙,并且都能各具风韵,自成一家,然而大体上并未脱离宛转柔美的轨迹。因此,前人多用“婉美”(《苕溪渔隐丛话》后集)、“软媚”(《词源》)、“绸缪宛转”(《酒边词序》)、“曲折委婉”(《乐府馀论》)等语,来形容他们作品的风调。明人径以“婉约派”来概括这一类型的词风,应当说是经过长时期酝酿的。

婉约词派的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深细缜密,重视音律谐婉,语言圆润,清新绮丽,具有一种柔婉之美。内容比较窄狭。

由于长期以来词多趋于宛转柔美,人们便形成了以婉约为正宗的观念。如《□州山人词评》就以李后主、柳永、周邦彦等词家为“词之正宗”,正代表了这种看法。婉约词风长期支配词坛,直到南宋姜夔、吴文英、张炎等大批词家,无不从不同的方面承受其影响。

豪放派

宋词风格流派之一。豪放作为文学风格,见于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杨廷芝解释豪放为“豪迈放纵”,“豪则我有可盖乎世,放则物无可羁乎我”(《诗品浅解》)。可见豪放的作品当气度超拔,不受羁束。北宋诗文革新派作家如欧阳修、王安石、苏轼、苏辙都曾用“豪放”一词衡文评诗。第一个用“豪放”评词的是苏轼(《答陈季常书》),他还开始写作打破传统词风的词,如〔念奴娇〕《赤壁怀古》等,颇引人注意。据南宋俞文豹《吹剑续录》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这则故事,表明两种不同词风的对比,隐然把苏词看成可与柳词相抗衡的另一流派。

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说:“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苏轼气象恢弘的词虽为数不多,当时学苏词的人也寥寥无几,但由于他首开风气,自然受人推崇。张炎《词源》把“豪气词”与“雅词”对举。《乐府指迷》说:“近世作词者不晓音律,乃故为豪放不羁之语,遂借东坡、稼轩诸贤自诿。”这说明南宋人已明确地把苏、辛作为豪放派的代表。以后遂相沿用。

豪放派的特点,大体是创作视野较为广阔,气象恢弘雄放,喜用诗文的手法、句法和字法写词,语词宏博,用事较多,不拘守音律,然而有时失于粗疏平直,甚或涉于狂怪叫嚣。北宋黄庭坚、晁补之、贺铸等人都有这类风格的作品。南渡以后,由于时代巨变,悲壮慷慨的高亢之调,应运发展,陈与义、叶梦得、朱敦儒、张孝祥、张元□、陈亮、刘过等人承流接响,蔚然成风,辛弃疾更成为创作豪放词的一代巨擘和领袖。豪放词派不但“屹然别立一宗”(《四库全书总目》),震烁宋代词坛,而且广泛地沾溉词林后学,从宋、金直到清代,历来都有标举豪放旗帜,大力学习苏、辛的词人。

欧苏

北宋散文家欧阳修和苏轼的并称。在北宋古文运动中,欧阳修是众望所归的领袖人物;而在他的同道和追随者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等人中,又以苏轼才气最大,成果最丰。他继欧阳修之后主盟文坛,领导古文运动取得完全胜利。他的理论主张为散文发展开辟了广阔天地;其创作实践则体现了北宋散文的最高成就。因而在当时人的心目中,苏轼是最有资格和欧阳修相提并论的人。欧阳修本人在晚年就已将苏轼作为后来居上者加以褒扬说:“吾老矣,当放此子出一头地。”(《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二十八引《复斋漫录》)到了南宋,苏轼文名更盛。古文作家大多沿着欧阳修、苏轼所开辟的道路前进。于是论者就将欧、苏并举,并把他们和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并论。如南宋初的王十朋著《读苏文》一文,指出:“唐宋文章未可优劣,唐之韩柳,宋之欧苏,使四子并驾而争驰,未知孰后而孰先,必有能辨之者。”又说:“不学文则已,学文而不韩柳欧苏是观,诵读虽博,著述虽多,未有不陋者也。”(《梅溪集》前集卷十九)南宋后期的罗大经则将欧苏与韩柳加以比较说:“韩柳犹用奇字重字,欧苏唯用平常轻虚字,而妙丽古雅,自不可及。此又韩柳所无也。”(《鹤林玉露》甲编卷五)以后元明清各代古文评论家纷纷沿用“欧苏”这个称呼,使之成了描述宋代散文史的专用名词之一。

三苏

指北宋散文家苏洵和他的儿子苏轼、苏辙。宋仁宗嘉□初年,苏洵和苏轼、苏辙父子三人都到了东京(今河南开封市)。由于欧阳修的赏识和推誉,他们的文章很快著名于世。士大夫争相传诵,一时学者竞相仿效。宋人王□之《渑水燕谈录·才识》记载:“苏氏文章擅天下,目其文曰三苏。盖洵为老苏、轼为大苏、辙为小苏也。”“三苏”的称号即由此而来。苏氏父子积极参加和推进了欧阳修倡导的古文运动,他们在散文创作上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后来俱被列入“唐宋八大家”。三苏之中,苏洵和苏辙主要以散文著称;苏轼则不但在散文创作上成果甚丰,而且在诗、词、书、画等各个领域中都有重要地位。

元曲四大家

指关汉卿、白朴、马致远、郑

明代永乐至成化年间的文学流派。代表人物为杨士奇、杨荣、杨溥,号称“三杨”。杨士奇(1365~1444),名寓,士奇是他的字。泰和(今江西泰和县)人。建文初入翰林,官至华盖殿大学士。著有《东里全集》97卷,《别集》 4卷。杨荣(1371~1440),字勉仁。建安(今属福建)人。官至文渊阁大学士。著有《杨文敏集》25卷。杨溥(1372~1446),字弘济。石首人。官至武英殿大学士。有文集12卷,诗 9卷。“三杨”历事成祖、仁宗、宣宗、英宗四朝,都是当时的台阁重臣,故他们的诗文有“台阁体”之称。

永乐至成化几十年间正是明朝的“太平盛世”,“三杨”备受皇帝宠信,位极人臣,他们发为诗文,饱含富贵福泽之气。粉饰太平、歌功颂德,“应制”和应酬之作,充斥于他们的诗文集中。“台阁体”貌似雍容典雅,平正醇实,实则脱离社会生活,既缺乏深湛切著的内容,又少有纵横驰骤的气度,徒有其工丽的形式而已。这种文风由于统治者的倡导,一般利禄之士得官之后竞相摹仿,以致沿为流派,文坛风气遂趋于庸肤,而且千篇一律。

台阁体萎弱冗沓的文风至成化以后渐为时代所不容,革除其流弊的呼声愈来愈高,先有茶陵诗派的崛起,随即有李梦阳、何景明“前七子”的倡言复古,在复古论的冲击之下,台阁体逐渐失去了往昔的地位。

茶陵诗派

明代成化、正德年间的诗歌流派。因该派首领李东阳为茶陵人,故称。明代自成化以后,社会弊病已日见严重,台阁体阿谀粉饰的文风已不容不变,于是以李东阳为首的茶陵派诗人起而振兴诗坛,以图洗涤台阁体单缓冗沓的风气。李东阳(1447~1516)字宾之,号西涯,官至吏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著有《怀麓堂集》。李东阳立朝数十年,官居相位,喜奖掖后进,推举才士,所以门生满朝,以他为宗而赫然著名者有石□、邵宝、顾清、罗□、鲁铎、何孟春等。茶陵派一时成为诗坛主流。

茶陵诗派认为学诗应以唐为师,而效法唐诗则又在于音节、格调和用字。尽管他们作品的思想内容还是比较贫弱并颇多应酬题赠之类,但比台阁体诗要深厚雄浑得多。如李东阳的《寄彭民望》就寄寓着真情实感,非一般应酬之作。他的《拟古乐府》道学气味较为浓厚,不过其中仍有倔奇劲健的篇章。茶陵派其他诗人皆有一些可读的作品。

茶陵诗派不满于台阁体,由于他自身仍较萎弱,未能开创诗坛新局面,可是它的宗法唐诗的主张,以及师古的创作倾向,却成为前、后七子复古运动的先声。

前七子

明代文学流派。弘治、正德年间,李梦阳、何景明针对当时虚饰、萎弱的文风,提倡复古,他们鄙弃自西汉以下的所有散文及自中唐以下的所有诗歌,他们的主张被当时许多文人接受,于是形成了影响广泛的文学上的复古运动。除李、何之外,这个运动的骨干尚有徐祯卿、康海、王九思、边贡、王廷相,总共七人。为把他们与后来嘉靖、隆庆年间出现的李攀龙、王世贞等七人相区别,世称“前七子”。他们的文学观的共同点是,强调文章学习秦汉,古诗推崇汉魏,近体宗法盛唐。

前七子的文学主张,有其进步意义和积极作用。明初制定和推行的八股文考试制度,使许多士子只知四书五经、时文范本,不识其他著作。而充斥当时文坛的多是“台阁体”、“理气诗”。前者是粉饰现实、点缀太平的无病呻吟,“陈陈相因,遂至□缓冗沓,千篇一律”(《四库全书总目》);后者确为“击壤打油,筋斗样子”(朱□尊《静志居诗话》),迂腐庸俗,诗味索然。李梦阳等人面临这种情况,首倡复古,使天下复知有古书,使人们注意学习情文并茂的汉魏盛唐诗歌,这对消除八股文的恶劣影响、廓清萎靡不振的诗风,有一定功绩。

前七子提倡诗必盛唐,有其文学渊源。早在宋末,严羽已主张学诗应“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沧浪诗话·诗辩》)。盛唐诗人,尤其是杜甫,诸体诗已完全成熟,一向是宋、金、元的一些有识之士的学习对象,效果可观。到了明初,林鸿、高□就正式以盛唐相号召。林鸿的《鸣盛集》专学盛唐,高□编辑的《唐诗品汇》将盛唐诗列为唐诗的正统。而前七子的文学主张正是这种传统的必然发展,并且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稍加理论化、系统化。

前七子在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总的思想指导下,在一些具体的文学见解上彼此仍存在着某些分歧。李、何之争正是其表现。虽然他们都认为诗文之法来自秦汉盛唐,但在摹拟方法上则稍有不同。李梦阳的拟古,提倡句模字拟,强调“开阖照应,倒插顿挫”的成法,要“刻意古范”,“独守尺寸”;而何景明则主张拟古要“领会神情”,“不仿形迹”,应该做到“达岸舍筏,以有求似”,最终不露模拟的痕迹。由此可见,前七子倡导复古,并非完全是食古不化,他们中有些人也在思考、探索,只是没有达到以复古求创新的高度。李、何之争虽不免夹杂意气用事成份,但也推动李梦阳此后的自我反省。他晚年在其《诗集自序》里承认己诗“情寡词工”,对过分强调“刻意古范”有追悔之意。另外,徐祯卿在《谈艺录》里论诗,重情贵实,主张“因情立格”,亦与李梦阳的看法有所区别。

前七子多是在政治上敢与权臣、宦官作斗争的人物。尽管他们诗文创作成就不等,但均有一些面对现实、揭露黑暗的作品。如李梦阳、何景明的《玄明宫行》、王九思的《马嵬废庙行》、王廷相的《西山行》等,都是表现宦官专权及讥刺他们横行不法、骄横淫逸的题材,颇切中时弊。

前七子力倡复古,影响甚巨。弘治以来明人汇刻的《唐百家诗》(朱警辑刻)、《唐十二家诗》(张逊业辑刻)、《唐诗二十六家》(黄贯曾辑刻)、《广十二家唐诗》(蒋孝辑刻)等选本,大多只收中唐以前诗歌,可见当时风气之一斑。前七子也是后七子的前导,使文学复古运动在明代长达百年之久。

但是,前七子中一些人过分强调了从格调方面刻意模拟汉魏、盛唐诗歌,甚至将一些结构、修辞、音调上的问题视为不可变动的法式,鼓吹“夫文与字一也。今人摹临古帖,即太似不嫌,反曰能书。何独至于文,而欲自立一门户邪?”(李梦阳《再与何氏书》)这就否定了文学应有独创性,也否定了创作的现实生活根源,以致发展到后来模拟成风,万口一喙。嘉靖初,诗人薛蕙与杨慎论诗,就认为“近日作者,模拟蹈袭,致有拆洗少陵,生吞子美之谑”(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很有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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