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荷塘月色》难点解析:关于对“妻”的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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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荷塘月色》难点解析:关于对“妻”的叙写 

《荷塘月色》关于对“妻”的叙写

《荷塘月色》(以下简称《荷》文)是朱自清教授于1927年7月在清华大学清华园写的一篇情景交融的著名散文。它诞生到现在已七十年了,其魅力却历久不衰,见仁见智的分析鉴赏文章也层见叠出。对《荷》文,笔者中学读过,大学读过,工作后多次讲授过,闲来无事还品玩过。对品评《荷》文的文章,每每看见均激动不已。但激动以后却发现,对关涉全文痛痒的几处,论者多轻描淡写,“蜻蜓点水”般一笔带过,即或论及,也语焉不详,大而化之,而对文后“1927年7月”这一时间概念却深挖细掘,极尽想像,附会到政治层面上去。朱先生有没有对蒋介石背叛革命制造白色恐怖的不满?作为身处非常时期的正直的知识分子,这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否仅此而已呢?我看未必!

摩挲玩味全文,我以为《荷》文表达的是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似的智者的孤独情绪,是因自己高出于芸芸众生而不被人理解产生的知音难觅的喟叹和哀愁,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青春活力的憧憬。

支持我的观点的有两处:一处是《荷》文开头和结尾处对“妻”的叙写;一处是对古诗文《采莲赋》和《西洲曲》的大段引用。而这两处,恰恰被多数论者忽略。

(一)关于对“妻”的叙写

《荷》文对“妻”的叙写有两处:开头因“心里颇不宁静”,“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而“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结尾处“我”受用完无边的荷香月色,精神跨跃时空局限,畅游于古诗热闹风流而又幽美的意境中,最后返回家,“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这前呼后应的两笔,难道作者仅仅是为了串结文章,使文章圆满?问题并不那么简单。朱先生写文章是很注重结撰艺术的,朱先生撰文也很吝惜笔墨,他不会在短短的一千余字的散文结构中构思安排“妻”这一人物而没有深意!

我读《荷》文中的“妻”,每次均自然而然会联想到欧阳修《秋声赋》里的“童子”。在《秋声赋》里,欧阳文忠公对秋声发了一通高论,寓慨甚深。但结果呢,“童子莫对,垂头而睡。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余之叹息。”真是“知音世所稀”啊!人最怕的是寂寞,是渴望宣泄的时候没有人共鸣。寂寞的极致是连最知心的人也不理解自己。智者的孤独是一种曲高和寡的孤独。“童子”对欧阳修的外形是熟悉的,但对欧阳修的遭际和因一贬再贬而产生的满怀的伤秋情绪却感到枯燥乏味。我们可以想像,当欧阳修落笔“童子莫对,垂头而睡”的时候,那心中深沉的孤独只有当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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